月光爱我

克兰尼娅日记（10）

🦇cp是布鲁斯韦恩 AKA蝙蝠侠

⚓️一个人的死，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不过是多了一座坟墓，但对于相依为命的人来说，却是整个世界都被坟墓掩埋。

  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《海贼王》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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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葬礼上，我看着面前那四周摆满白色鲜花的两口棺材，耳边是牧师致颂辞的声音。

  

  致颂辞结束，葬礼完毕。

  

  身后参加葬礼的人向遗体告别后悄声离开。

  

  一个人的死，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不过是多了一座坟墓，但对于相依为命的人来说，却是整个世界都被坟墓掩埋。

  

  阿福两只手搭在我和布鲁斯的肩膀上。

  

  我抹了抹眼角的泪，看了最后一眼，顺着他的力道转身离开。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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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隔日清晨，能量眼产生波动。

  

  我睁开眼，放出意识扫去，就看见戈登警员开着车驶入韦恩庄园。

  

  视线顿住，我“看见”布鲁斯张开双臂站在楼顶边缘，一步步慢慢挪着！

  

  戈登警员对着出门迎接的阿福往上指了指，阿福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。

  

  “布鲁斯•韦恩！你想死吗！”

  

  用能力缠住他的腰把他拽回来，我坐在床上惊魂未定，忘记了所有礼仪，怒吼出声。

  

  我只套了件外套就去找布鲁斯——我真想掰开他的脑袋看看他在想些什么。

  

  下了楼，我看见抱着四个礼盒，和布鲁斯一起进来的戈登警员，才想起他来了庄园。

  

  我冲戈登警员笑了笑，走到布鲁斯边上用力掐了把他的胳膊，在戈登警员看不见的地方低声道：“你的事待会再说。”

  

  布鲁斯被掐得缩了缩，捂住胳膊，看见我只披了件外套就下楼，关心道：“你要不再去穿件衣服吧，会感冒的。”

  

  他怎么就不想想不要让我这么担心他呢！

 

  我本来不想回应他，就这么把他晾在一边让他尴尬——但我终究还是舍不得。

  

  “阿福会加大暖气。”

  

  布鲁斯“哦”了一声，紧紧跟在我身后，到了会客厅也要贴着我坐。

  

  然后在阿福端来茶点时递给我一杯红茶，讨好地笑笑，一双蓝眼睛亮晶晶看着我。

  

  我看着蔚蓝色的湖泊，心里恐惧、愤怒、后怕、不安交织在一起，最终化为一声叹息，接过他手里的红茶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为什么站在屋顶上？”一边的戈登警员适时出声。

  

  “我在学习战胜恐惧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恐惧不需要被征服，它会告诉你极限在哪。”戈登警员认真看着布鲁斯说道，“恐惧是好的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我和布鲁斯少爷说过，但事实证明，他没有听进去。”

  

  我看了眼阿福，笑着转移话题：“戈登警员，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？”

  

  “是的，马里奥•佩珀没杀你们父母。他是被栽赃的。”戈登警员面色严肃，“是警局和黑帮联手栽赃了他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我们杀了一个无辜的人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他们杀了一个无辜的人。”我纠正道，“不是你和布洛克，戈登警员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谢谢，克兰尼娅。”戈登警员的心情依然十分沉重。

  

  他把警徽放在桌上，推到我们面前：“我很抱歉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不必。”一直沉默不语的布鲁斯开口，“我很高兴他还活着。我要见到他。”

  

  我没有说什么，只是抓住他的手。

  

  “布鲁斯，克兰尼娅，我求你们，再给我一个机会。我会查明是谁、为什么要杀你们父母，我会尽力清理警局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戈登警员的眼睛认真看着我们，里面装满了坚定与乞求：“但我必须打进去。所以我求你们，我今天说的事情，不要说出去。”

  

  布鲁斯看向我，询问我的意思。

  

  我偏了偏头看向警徽。

  

  我之前说过，我喜欢戈登警员。

  

  现在我更喜欢他了，不仅喜欢他的正义，还欣赏他敢于承认巨大错误并且努力弥补的勇气。

  

  布鲁斯拿起警徽，抚摸着上面凹凸不平的纹路，再抬头时，看向戈登警员的眼神锐利。

  

  戈登警员平静回视。

  

  良久，他把警徽还给戈登警员，起身离开会客厅。

  

  戈登警员看着他的背影：“谢谢。”

  

  而后他转头看向还坐在沙发上的我，说：“我很抱歉，没有做到对你们的承诺。那些礼品不是我应得的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“那我就把这些礼品留下，等抓到凶手了再重新送给你们。”

  

  我示意阿福上楼把检查资料拿下来给戈登警员。

  

  “这些是什么？”戈登警员一张张翻着资料。

  

  “玛莎和托马斯出事后，我去过现场，在现场的下水道里找到了一个钱包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比利•罗利，我记得他，在上周六晚上9：20左右报警说自己的钱包被偷了。”戈登警员翻着资料回忆了一下。

  

  “这个小偷很可能目睹了凶案现场！那个人可能看见了凶手的长相！”戈登警员抬头看向我。

  

  “是的，那么加油，戈登警员。”

  

  我让阿福送戈登警员出门，自己去书房找布鲁斯。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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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可能是因为会客厅的暖气开的大，出了会客厅后我感觉有些冷。

  

  站在书房门口，我脚步顿了顿——有人在庄园边缘的围墙上站着。

  

  “克兰妮，怎么了？”

  

  布鲁斯手里拿着一件外套从楼上下来，看见站在门口不动的我疑惑发问。

  

  “刚刚有人在庄园围墙上站着，目的不明。”不知道对方的目的，我没有用能力困住她以免打草惊蛇。

  

  “她？”布鲁斯把外套披在我身上，拨出我被外套压住的头发理了理。

  

  “嗯，是个女孩，她只站了不到一分钟就走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我伸手拉住外套防止它下滑，走进书房坐到办公桌上，边翻文件边若无其事道：“现在，说说你的事吧。”

  

  余光中，我看见一根蜡烛突兀地燃烧着，火苗不停晃动。

  

  “哪来的蜡烛？你点的吗？”

  

  布鲁斯站在落地窗前眺望，闻声转头看向办公桌上的蜡烛。

  

  “嗯，我刚刚点的。”

  

  抬头看了眼亮着的水晶灯，我直视布鲁斯，装作疑惑发问：“灯不是开着的吗？还点蜡烛干嘛？”

  

  布鲁斯偏头回避我的视线，掩饰地向沙发挪了两步，道：“就是点着试试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你撒谎真的很差。”我从办公桌上跳下来，盯着他慌张的脸，“那你的手呢？两只手松开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不，没什么。”

  

  布鲁斯的态度让我越发疑惑，上前几步拉来他紧攥的拳头——

  

  他左手手心有个不小的圆形灼伤。

  

  我沉着脸把手覆在他手心上，用能力一点点治疗着灼伤。

  

  书房陷入安静，布鲁斯抬头小心翼翼看了我一眼：“对不起，克兰妮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你不用道歉。”

  

  灼伤已经被治愈，我收回手，却被布鲁斯拉住：“对不起，克兰妮，对不起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其实我一直不知道该拿布鲁斯怎么办。

  

  我知道他的状态不对，他可能在朝一个错误的方向发展，但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开导他。

  

  我叹了口气平复翻涌的思绪，在他不安的目光下开口：“比起克服恐惧，你更应该做的是爱，永远记住那些你爱的人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只要想起他们，你就会充满力量，不惧任何困难。只要想起他们，即使你对现境感到迷茫，也能因为他们而坚定自我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去爱玛莎、去爱托马斯、爱我、爱阿福，爱那些爱你的人，不要活在愤怒中，不要沉溺在痛苦中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布鲁斯打断我的话，看向我的眼神充满愤怒：“我爱你们，可是我控制不住愤怒！杀了爸爸妈妈的人还好好活着！我要亲手杀了他！”

  

  “好。”我放轻声音安抚着布鲁斯，“那你应该先解决掉公司的问题，掌控住公司。这样你才有对付幕后凶手的资本。”

  

  与其让他自己沉溺在愤怒中，不如先给他一个目标、一个动力，让他变强，之后他才能去复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