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爱我

I saw you, you're breaking down.
I hope you, you come around.

克兰尼娅日记(8)

🦇cp是布鲁斯韦恩 AKA蝙蝠侠

🍽把布鲁斯和克兰尼娅的年龄改大了,改成了13岁,这样剧情更合理些

火灾案件的初起火点是网上查的,不标准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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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布鲁斯最大的缺点就是赖床。

  

  每次早上叫他起床,无论用什么方式,只要你视线离开他一会,他就会以任何方式、任何姿势睡着在任何地方。

  

  今天也是如此。

  

  我掀开被子,把他拉起来坐在床上醒神,自己去洗手间梳洗。

  

  “布鲁斯,你醒了吗?”我把牙膏挤到牙刷上,冲外面问道。

  

  “是的,我醒着。”隔着墙,我听见他闷闷的回应。

  

  “布鲁斯,你现在醒着吗?”我对着镜子刷牙,吐出泡沫,漱了口水问道。

  

  “是的,我醒着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布鲁斯,你还醒着吗?”我洗好脸,拿毛巾擦着脸上的水渍。

  

  “是的,我醒着。”

  

  等出来,我看到他盖着被子重新倒在床上睡的正香……

  

  “布鲁斯,你没睡着吧?”我盯着床上的鼓包问道。

  

  “是的,我醒着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布鲁斯,你是复读机吗?”

  

  “是的,我醒着。”

  

  ……

  

  盘腿坐在床上,我双手环胸看着趴在床上、半条腿挂在床边的布鲁斯,下了最后通牒:“三次了,布鲁斯,我把你从床上拉起来三次了!你要是再不起,我就要让阿福来叫你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不要叫阿福……我再睡两分钟就起来了……”布鲁斯含糊道,拉着被子翻了个身,明显没有清醒。

  

  你看我信不信你?

  

  我翻了个白眼,下楼找可靠的管家帮忙。

  

  靠谱管家接替了我,气势汹汹上楼去叫布鲁斯起床了。

  

  现在餐厅里只有我一个人在吃早餐。

  

  我索性就趁着这个时间,端起餐盘跑到客厅里,打开电视边听边吃——往常布鲁斯都要和阿福拉扯二十分钟才起来,我吃完再把餐盘放回餐厅就好了。

  

  “韦恩夫妇枪杀案的凶手马里奥•佩珀已被警方击毙,警方在佩珀的住处找到了玛莎•韦恩的项链……”新闻播音员的声音从电视里传出,引得我抬头关注播报内容。

  

  戈登的速度很快,他做到了。

  

  “他做到了。”布鲁斯站在楼上红了眼眶。

  

  “布鲁斯……”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,眼泪却不自觉流了下来。

  

  我这才感觉到我压抑了许久的感情终于找到了可以宣泄的地方,眼泪涌了出来,模糊了视线,我只能看见一个红黑色色块朝我靠近。

  

  “没事了,克兰妮。”布鲁斯抱住我,我把头抵在在柔软温暖的毛衣里,他身上的香气包裹住我。

  

  良久,我才平复心情。

  

  从布鲁斯怀里退出来,我有些窘迫地接过他递给我的毛巾擦拭脸上的泪痕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去换身衣服吧。”

  

  布鲁斯的红色毛衣上有一块明显的深色印记,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。

  

  “那我去换件衣服。”他看出了我的尴尬,拍了拍我的头起身上楼。

  

  布鲁斯离开后,我去查了查马里奥•佩珀的资料。

  

  马里奥•佩珀,一个假释重刑犯、街头流氓,犯事很多:抢劫、袭击、敲诈、药品交易等等。

  

  我放下资料,一时有些怔愣。

  

  玛莎和托马斯遇害后,我对凶手有许多设想——高大壮硕、身手矫健、受雇佣的职业杀手。

  

  我想,可能是因为有人知道了托马斯打算参加下一届市长竞选,所以提前将他暗杀。

  

  或者是因为他们干涉了不该干涉的事情,动了别人的蛋糕而被灭口。

  

  或者是别的什么……

  

  总之不会是像电视报道的那样,被一个临时起意抢劫的混混枪杀。

  

  这显得他们的死毫无意义……

  

  但结果摆在我面前,让我不得不信。

  

  那么伟大的玛莎和托马斯,死在了一个混混手里,死在了可笑的抢劫案里……

  

  ‘阿福。’我坐在沙发上不想动,只用能力联通到阿福的怀表传声给他,‘GCPD有把玛莎的项链送回来吗?’

  

  ‘哦,小姐。看来你对能力的掌握更加熟练了。’阿福在厨房洗餐具,在心里回道,‘我电话联系过GCPD,他们说这条项链是在佩珀的盒子找到的,而盒子里有些有关他们另一项案件调查的东西,所以项链需要留下做调查。等那项案件调查结束就会立刻送还回来。’

  

  ‘好吧。’我下意识摸了摸手上的珍珠手链。

  

  这条手链和玛莎的珍珠项链是一套,在我七岁圣诞节时托马斯和布鲁斯合资买给我和玛莎的——他们说合资给家人买礼物是一种有趣的体验,玛莎很理解他们的乐趣。

  

  当时托马斯单膝跪地,把藏在背后的项链盒拿出来,打开展示给玛莎看,然后绕到她背后帮她戴上。

  

  我的珍珠手链是布鲁斯给我戴上的。

  

  之后我们一起拍了“家庭每年必做一百件事”之一的家庭圣诞大合照。

  

  今年“家庭每年必做一百件事”里的家庭大合照任务已经在玛莎和托马斯离开后被我全部划掉了。

  

  我呼出一口气,不再去想这些,才发现布鲁斯上楼有一会儿了。

  

  “克兰尼娅小姐,布鲁斯少爷现在在餐厅喝牛奶。”

  

  阿福适时出现在客厅门口。

  

  “那我去……”我转了转眼睛,在阿福“和蔼”的目光下改口,“我去书房看看吧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对不起了布鲁斯,芹菜汁我是真的不想再喝一次了。

  

  在阿福满意的目光下,我离开客厅,穿过走廊,拐个弯推开书房的门。

  

  托马斯不许我们在他工作时进书房——他总是喜欢放着古典乐把自己关在里面几个小时。

  

  办公桌上堆了几堆资料,都是布鲁斯这两天在看的。

  

  我翻了翻,一部分是韦恩集团下属公司的资料,一部分是各种意外死亡案件卷宗。

  

  那些死亡案件的时间、地点跨度极大,有近几个月的案件,也有几十年前的案件,有在哥谭发生的案件,也有在东欧索科维亚发生的案件……

  

  我翻看着那些卷宗,里面的人有被动物撕咬致死的,有煤气爆炸死亡的,有自杀的,还有工作时间过长猝死的。

  

  总之我没有从这些案件中发现它们之间有任何关联。

  

  门被敲响,我被惊得一抖。

  

  “抱歉,我没想吓到你。”布鲁斯收回敲门的手,“阿福说你在这里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没事,我总是容易被吓到。”我冲他摇了摇手里的卷宗,“你之后是想要去当侦探吗?”

  

  “不是,这些案件里的人身上表现出来的状态和报道出的死因不符。”

  

  布鲁斯走过来,从卷宗堆里抽出一个文件翻开。

  

  “比如这个人,被困在着火的屋内逃跑不及缺氧而死。”布鲁斯打开电脑,向我展示里面的照片,“这是火灾后警方拍摄的屋内现场照。里面没有找到初起火点,就像是火焰凭空出现在整个屋中开始燃烧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这是逃生楼道现场照,可以看到这些地方都是畅通无阻的。起火时死者就在客厅,完全可以第一时间推开门从逃生楼道离开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但是他没有。”

  

  我点开电脑上的那个视频。

  

  视频是一个女生在拿着手机录像,录到了着火现场。

  

  暂停视频。

  

  暂停画面的最边上是燃起火焰的楼,滚滚浓烟从大开的窗户里飘出。

  

  布鲁斯操作了几下键盘,模糊的图片放大,变得清晰。

  

  我看见一个男人站在客厅里,面对着大门——他可以逃出去的。

  

  “他可以逃出去的,但他没有,他像是被控制住了……”我按下空格键,视频继续播放——男人身体僵直,面朝大门,我隔着屏幕感受到了他的无助与绝望。

  

  布鲁斯关掉视频,看向我:“是,像被控制住了。这么奇怪的事情,却在发生一天后迅速定为意外死亡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不止这一件事,那堆卷宗记录的全都是这样奇怪的案件。很奇怪,不是吗?”

  

  “我顺着这些案件找了下去,在某个论坛里看见了个帖子,里面提到了一个词——变种人。但那个帖子刚发出来就被删了,我甚至没有看清那个人发了什么内容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变种人?”我重复了一遍这个词。

  

  字面理解下来像是因为某些原因突变而和普通人不同的人。

  

  “所以你觉得我可能是变种人?”

  

  “是。”布鲁斯凑在我耳边轻声说,“官方一直在掩盖变种人的存在,所以你最好不要在别人面前暴露你的能力,这很危险。”

  

  热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耳边,吹得我一阵发麻。

  

  我不适地缩头躲开,揉了揉耳朵:“我不会的,但你也不用凑这么近吧,很痒的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不行。”布鲁斯一本正经回道,“这件事不能让别人听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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